KoYuki

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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嗑一点es乙女向(wtr!)
非·常·爱·来·打(划重点)

没眼看之前的 现在胆子也贼小
脑洞俗套 说着要写要写就是不写

随时随地改名 失踪人口

最喜欢写没逻辑的东西。

情感主导 艰难填坑。

不怎么会写故事 喜欢写随笔和散文
会继续努力叭 有看到这一条的各位多多给我提意见!
欢迎找我私聊(划去)
谢谢!

耶梦加得(中)




几件刚刚经她手洗的衣服在烈日的烘烤下很快变得干燥,凑耀子走出来看了一眼,便伸手把晾晒在门前的衣服从上面取下来。


是两年了,整整两年了。


她一件一件地拿下来,一件一件叠放在另一条胳膊上。


Sid还是没有回来。


唯一知道缘由的两个人,一个哑了,一个傻了。


战极凌马还不能说是变傻,脑袋还依然机灵,只是一直都有着幻觉。


下大雨的那天,他待在吴岛贵虎的怀里睡了整整一个晚上,就为了等到第二天天亮看看之前Sid消失的土地是否还能找到他的影子。直到第二天天亮,自己从地板上醒过来,看见一旁在轮椅里睡熟的老人,在外面一动不动的吴岛贵虎,还有泪痕没有消去的战极凌马,指关节发白,紧紧揪住对方后背的衣裳。


我知道,他现在对吴岛贵虎的依靠,就像Sid每次照顾他的怀抱。


他病了两三天,吴岛贵虎抽空会绕远路来看我们一两眼,帮我们带些生活用品,也会看看老人与凌马的病情是否有好转的迹象。


之前借的那些书被泥水泡坏了,但战极凌马执意要读,吴岛贵虎就凭着自己的印象把自己所知道的跟他念,假装一页一页地念,一本一本地念。


实在不记得了,就假借回家的名义去图书馆找到自己赔偿的那几本图书,继续背,再回来读。


买的那罐樱桃汽水放到凑的房间了,战极凌马那天拿着那罐汽水递给一旁的空气,还笑着问Sid你是不是兴趣变了,连从小喝到大的饮料都不记得了。


然后他松了手,没看掉进草丛的罐子,而是看着那块空气,笑得特别开心。


凑耀子没有停止买樱桃汽水,像是在战极凌马走一遍流程,然后继续塞在自己房间的床底下,不让战极凌马看到它。


吴岛贵虎有时候也久伫不走,好像想起来当时趾高气昂的家伙在自己离开的时候嚷的那句“下回定赢你哦!”……


他自嘲地看看手里迸出的火花,却一把将它掐灭。


没办法守护自己伙伴的异能力,就是一摊废品。


凑耀子也是这么想的。






“贵虎,我根本什么都看不到诶。”


战极凌马看见吴岛贵虎背着包走进来,懊恼地翻了翻手里的几本北欧神话,“让你念太累了,我再看看吧。”


吴岛贵虎没说话,从包里拿出两瓶凉水放在桌面上,帮他拧开了瓶盖,这才拿过他手里的书。


战极凌马没有阻止,自然而然地拿起其中一瓶水便抿了两口,目光朝屋外飘了两下,又开口道:“贵虎啊,你把Sid的活都抢了,害得我一天都见不到他几次了。”


吴岛贵虎咬咬嘴唇,没有接他的话。


凑耀子说,战极凌马看见Sid不是他瞎妄想的,而是他太熟悉Sid的生活轨迹,他知道什么情况下Sid会做什么,每天他都会说些什么,对特殊情况做出什么反应……他都摸透了,知道的一清二楚,才会完全的把消失的人放进自己的生活里,却不至于疯疯癫癫。


还有一个,就是战极凌马话变多了。


以前性格孤僻,对谁都爱理不理,说话会红脸,给人感觉很腼腆。


现在整个是乾坤调转,没事调侃两句也不为过,还特别喜欢笑。


不管什么时候,生气也笑,委屈也笑,难过也笑,失望也笑,还会偶尔笑他无趣,连个笑话都讲不来。


比起前者,他更像是在倾泄自己所有的情感,毫无保留的展示给他们看:


我没问题,不用担心我。


他拿起书本,用指腹擦着发硬的纸质,目光落了浆黄的纸头上,神思却去找了记忆力,回想早上刚刚阅览过一遍的内容。


一个一字不落地背,一个一字不落地听。


“耶梦加得的力量太过于邪恶,所以它被扔到世界的无底深海里……”


“所以出现的时候才会下雨。”


撑着下巴一直认真听的战极凌马在此刻忍不住打断,他细细回想了一下:“Sid被袭击的那天就下了大雨,还有那条巨蛇的影子,大概就是耶梦加得吧。”


他没注意到吴岛贵虎开始变化的神情,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那巨蛇的影子一直滞留在半空,后来走出来一个人形,看样子像个女生。她走得很慢,但我们都动弹不得,大概是她的能力中有定格吧。”


“她在我Sid和老爷爷之间来回扫视,很快就瞄准了Sid的胸口。我们都可以看见自己身上的亮绿斑点,大概是异能力的多少吧,我猜。”


他说着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语气也渐渐变得沉重:“Sid最多最亮眼,那家伙就试图吞噬他的能力。”


“她大概是轻车熟路,很快她成功返程,还和老人调笑了一两句,废了他的双眼。”


“双眼?”吴岛贵虎接受信息量并且一并消化,却停留在了这个字眼上,“凑说老人哑了。”


 战极凌马像是没有听见,转而朝窗户外瞄了一眼,自顾自地笑起来:“我还以为没有异能力的Sid会消沉呢,你看,他都爬上树了。”


吴岛贵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不过又是那四野静僻,树木耸立。


他没有傻,他的生活也没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只是给他的生命,重新补上了不可或缺的Sid。




十一


老人逝世的那一天,吴岛家的人都来参加了葬礼。


在此之前,相信战极凌马所述内容的吴岛贵虎特意去到老人房间轻声询问他了一两句,也恰恰证明了战极凌马那些话全都是真实发生,而不是他胡编乱造来晃人的句子。


老人沙哑着嗓子,像是操着临近干涸的泉水,干涩发硬地吐出四个字。


本该无言。


“何来亏欠……”


用空缺的旁边填满整个人生轨迹,耶梦加得的存在在老人生命中完全扮演着绝对的邪恶势力,自己却无能为力。


吴岛贵虎抬头看自己的父亲扫了两眼凑耀子和战极凌马,默不作声地走过去轻轻捂住了战极凌马的耳朵。


“你们怎么少一个人。”


果不其然的询问。


他们逃出来的事情在吴岛贵虎的阐述下也淡化了,他见他们没什么事也就放下了,但现在看来是有那么点奇怪。


战极凌马有些疑惑地看吴岛贵虎,隔绝声音来源的他只能看见吴岛天树在问些什么,凑耀子抢着简单回答了,吴岛贵虎这才放下手。


“怎么了?”


他低声询问身后的人,总觉得他们想在做什么机密事件,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固然也不好受。


“没怎么,他问为什么你长得那么好看。”


战极凌马被他一说全忘之前的话题了,人都在场不好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只是暗暗踢了一下他的脚踝:“什么时候学会讲笑话的。”


吴岛贵虎也就如实回答:


“你笑我不会的时候。”



十二


就这么平平稳稳又过了几个时日,互相照顾着倒也还能维持着正常的生活轨迹。


“吴岛贵虎,你说这天气怎么时好时坏时晴时阴的,我记得之前好像也有过一次,噼里啪啦地下大雨。”


邻座的女生懊恼地拿着书本扇风,侧头对一旁记着笔记的吴岛贵虎轻声说。


“下雨?”


“是啊,我耳朵很灵的,”女生故作神秘地闭上眼睛,“把老师说话的声音忽略掉,是不是就听见了。”


他有些慌张,学着她的样子真的认真地听了听外面的声响。


糟糕了。



十三


吴岛贵虎请假得很快,没有带任何东西就跑出了学校,全然不顾一如之前那次滂沱的大雨,只顾着快些赶到。


湿滑的土地要他很难前行,他迫于慌乱驱动了异能力很快地翻过那几个难走的山丘,却在山头远远地看见了笼罩在那房子之上的巨大阴影……


「那巨蛇的影子一直滞留在半空……」


他迈开步子一直往前跑着,熟悉的泥泞感很快把他带回了两年前的暑假里,雨滴砸落下来时撕裂的恸哭。


跑得越远,就越能看见后院里清晰的三个细小的人形,在他脑子里闪现出了却是的老人的葬礼和Sid的消失后的情形,还有战极凌马曾和他说的那些话。


「后来走出来一个人形,看样子像个女生……」


凑耀子痛苦的叫声被雨滴打散,亮绿色的光辉带着巨蛇的阴影得胜而成,一并消失在了半空中。


那女孩模样的家伙突然往自己这边扫,灰暗的天空下,却很清晰地看见她略渐猖獗的笑容。


她托起了战极凌马的下巴,带着那抹狡黠对他耳语了几句,见他变了脸色,才心满意足的掉头而去。


唯余空寂。


他听见了有人摔倒,跌在泥泞里,失去了所有的行动力。


“凌马?!”


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地大声喊道,想要得到对方肯定的回应,却只能听见愈渐愈大的噼啪声击打在脚下的土壤上,连绵不绝。


他终于到了那片土地,人影倒在其上,能看见的是他那浸在泥水中的发丝,一撮亮白属最为显眼。他的身体在不断颤抖,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


但他没有哭。


吴岛贵虎在他身前蹲下,惊魂未定地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四周,死死地把战极凌马拥在了怀里。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那人却突然轻笑了一声,和两年前一样地回抱住了他,却没有从泥里起来。


他低低轻叹:“我是不是该感谢,还好你不是我的幻觉……”


他的梦醒了。


Sid消失了,凑耀子离开了。


同样的,他的生活也碎了。




十三



战极凌马捂了捂自己的胸口,自嘲地笑了一声。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完全没有迹象的胸口。


耶梦加得挑的都是异能力最旺盛的人,吞噬,消失,而自己在谁的面前都做不了挡箭牌的作用。


他打开了一旁的易拉罐,灌了自己一口樱桃汽水。


他不是没有发现凑耀子床底下堆积将满的汽水罐,只是他只当视而不见,只想深度催眠自己,不要让自己记起那些残酷的事实。


他以为能瞒住自己一辈子,和那个假想的Sid继续生活下去,但是这个谎言变得太脆弱,太一触就破。


他不知道为什么耶梦加得会盯上老人,和老人身边的所有人,虽然他有那么一点怀恨在心,但是他却转而将矛头对准了自己。


是自己太弱,自己太没有能力。


他经历了活生生的蜕变,像吴岛贵虎说的那样,是乾坤调转,却像是在隐瞒自己,表现得越成熟,所划的伤口就越深。


他把那本浸满泥浆的北欧神话扔到一旁,大概这些书上的都不重要了。


抿了一口汽水,酥麻的感觉暂时地麻痹了他的喉咙,气泡在喉头爆破的声音,也同时麻醉了他崩析的理智。「你的朋友好像很担心你哦……」


「但是他异能力这么浓烈……」


「下次就让我吃了他吧……」


「两年以后的今天,我们约好了哦。」


他捏瘪了那还留有一些液体的易拉罐,用力地掷到一边。


他浅浅叹气,最终把脑袋埋进了自己的臂弯。


他嗅到了桌上老人的惯有气息。


「她倒不知哪里找来的术法书,剜心,引出巨大的能量把巨蛇打败了。」


他有些迷醉地眯了眯眼睛,想起什么似的在脸上绽开一个笑容。


大概是带着不屈服的感情,还有一份真切的情感,他在闷热的空气中有些迷迷糊糊地做了决定。


对。


我也想要好好保护一个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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