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Yuki

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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嗑一点es乙女向(wtr!)
非·常·爱·来·打(划重点)

没眼看之前的 现在胆子也贼小
脑洞俗套 说着要写要写就是不写

随时随地改名 失踪人口

最喜欢写没逻辑的东西。

情感主导 艰难填坑。

不怎么会写故事 喜欢写随笔和散文
会继续努力叭 有看到这一条的各位多多给我提意见!
欢迎找我私聊(划去)
谢谢!

耶梦加得(下)

十四


电话打通了。


战极凌马撩撩已然留长的头发,倒是蛮随意的和电话那头打了个招呼。


“凌马,什么事?”


像是嘈杂的环境里好不容易破土的声音,对面也是习惯性的回答。


“这个星期天有事吗,我请你吃晚饭。”


对面似乎静默了一秒,随即轻笑了一声:“邀请我没有别的理由了?”


战极凌马斜靠在座椅上,倒也认真地斟酌了一下:“吃饭聊天看星星看月亮种花种树要不选一个吧?”


“那由着你。定时间?”


“那就七点左右这边等你。”


对面浅浅应了声好,听上去有别的事情也就挂了电话,战极凌马也只当没听见电话那头断掉的声音,漫无目的地说了声“再见”才把座机放回原处。


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了,不管是吃饭还是聊天,看星星还是看月亮,大概是他生命里最后弥足珍贵的时刻。


耶梦加得擅自和他约定的两年,也将会在星期天与他兑现。


战极凌马向来心思缜密,决定的事情一定会为它铺上红毯要对方一步步毫无知觉地迈入,而不是草率等待赌上运气。


再说,他也没什么好赌的了。




十五



他到书柜里翻了一遍,新找出两本貌似不错的菜谱,打算在里面找一两个学学,给吴岛贵虎留一顿不错的晚餐。


这两年以来,为了让自己约定那天的要求不显得突兀,他每周都会让吴岛贵虎来这里坐坐,陪他聊聊天吃吃饭,倒也会让自己舒缓下来,愈发期待。


他说他是上瘾了,两年前扔下的种子已经发芽长大,填满了他整个被剥离的内心。


他的计划布下了两年,也在预料之内的发展,而自己的情感不受控制地疯长,丝毫不留喘息的机会,成功地将他那些计划硬生生地变成了如今无法改掉的习惯。


像是请他来玩,像是每天说晚安。


他去冰箱里拿了一瓶柠檬红茶,拉开拉环,给自己灌了一口,才动手翻开了两本薄薄的菜谱。


为了让自己从抑郁里走出来,吴岛贵虎在潜移默化中让自己慢慢换了口味,譬如他悄悄带走了所有藏起来的樱桃汽水,让自己干脆看不见也不去想,又譬如每次前来都会给他带两瓶不同口味的饮料,而且是那种带着俏皮甜味的,驻留在舌尖久不消弭的。


“嘛,这些都做过了……”


快速地翻动,他略一皱眉,眼神最终停在一页甜点上。


要结尾带点糖分,也不失浪漫的举动。




十六



“晚上好,贵虎。”


有些偏低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吴岛贵虎在门口换了鞋便朝里面走过去,“凌马?”


烛光照亮那人的脸,但轻微的光并不能看清楚所有的物件,他只好凭着自己的感觉向那里走过去:“又停电了?”


“嗯是啊,这个星期二开始的。”他摆弄了一下蜡烛摆放的方向,带了点小抱怨的语气,“蜡烛也要没了,真想投诉你。”


吴岛贵虎抿唇笑:“为什么不打电话?”


“哪敢再麻烦你这个大忙人,”他倒是直来直往,还是指了指自己的盘子,“吃饭。”


吴岛贵虎这才注意到埋在黑暗里带着并不鲜明色彩的柠檬派,他拿起一旁的餐具:“看上去你很喜欢晚饭吃甜点。”


战极凌马故弄玄虚地摆摆手:“这倒不是,只是看你来吃的话就搞搞特殊待遇。”


两个人倒一致地再没说话,低头吃着量很足的酸甜甜点,时不时搭个两句话,随说随笑得不亦乐乎。


恐怕暴风雨前的宁静就是这样出现的,他并不知道风暴出现是下一秒还是下一分钟,只能够做的就是提着心咽下或许马上成为最后一口的甜点,保持微笑。




十七



他预料的画面终于在那一刻爆破,海水犹如雨水从天空中倾落下来,灌注入土地,驱散了干燥的空气,弥漫着湿泥的气息。


带着盐味的水珠盖过了盘内的甜味,吴岛贵虎是愣住了,他从来没有这样真切感受,从来都是他步着尾声,尝试挽留。


而战极凌马显得淡定从容,这一幕的出现让他心中悬挂了两年的巨石俨然落地,而另一警铃却在同时急促响起。


他抽了一张纸巾,拭拭唇角,擦擦手指。


第三次碰上,他有了预谋,有了资本,他不该怕什么,可他的呼吸却开始急促,大脑呈现缺氧的不平衡姿态,他站了起来。


“等一下!”


吴岛贵虎这才反应回来这突如其来的大雨所蕴含的意义,脑中的弦忽然地崩断,他略有无措地站起身,撞倒了自己身后的椅子,却无暇顾及追着战极凌马跑出去。


“你很乖哦,一无是处的小男孩。”


那司空见惯的女孩身形蓦然出现在浑身湿透的战极凌马旁边,一副交好模样地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不劳烦我找那家伙下饭了,没想到你还有点本事。”


湿漉漉的衣服紧紧吸附在自己身上,黑色的及肩发互相依附在了一起,唯有贴着他右脸的亮白还坚贞不渝地闪着水珠折射出的光芒。


冰冷的雨水倒也让自己清醒了几分,他斜眼看着已经开始舔舐嘴唇和闪着绿光眼睛的家伙,积蓄了整整四年的怨恨像巨雷一样在脑海中爆破,伸手抓住那人的衣领,他没有在意自己的动作都开始快了几分。


但显然耶梦加得并不把他放在眼里,鄙弃地看了一眼他毫无吉祥的胸口,将注意力全盘转移到了那绿光满盈的另一人身上。


“我说,你忽略我太明显了。”


耶梦加得这才转回头来打下他的手:


“忽略你也是常理,能给你一句赞赏你不要得寸进尺。”


战极凌马的嘴角向上弯了些弧度,额前的碎发盖住他的眼睛,他却看得意外清晰。


泽芽市也开始下起了雨,和翻腾落下的海水混杂在一起,噼里啪啦地打在身上,倒也有了几分痛感。


战极凌马舒了口气,双手却翻动起来,用牙咬破自己的手掌,让血水倾注在自己胸膛:“耶梦加得,你应该很熟悉这个吧。”


她微微转头,眼睛里快速地闪过怪异的色彩,嘴唇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调转身躯想去抓战极凌马的手。


吴岛贵虎先一步击中耶梦加得的手臂,让她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和着泥水爬起来,他却死死捂住了战极凌马的伤口:


“你想重蹈覆辙吗!凌马!”


战极凌马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他的声音很轻,像是脱力了,却一字不差地落入了吴岛贵虎的耳中。


“我什么都赌不起。什么用都没有。”


我之前是个废物,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保护不好。


但绝不做个懦夫,畏畏缩缩逃避着过完,没有任何价值。


他感觉到了心脏那里传来的痛楚,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要冲破出来。


剜心。


吴岛贵虎咬咬牙,看着一旁闪来的绿色光芒,便幻化出利刃去挡,耶梦加得吐了吐蛇信子,眼里全是贪婪的渴望。


袖管里窜出了蛇影,顺着她迅猛的步伐向着两人冲过去,吴岛贵虎侧眸看战极凌马逐渐发白的脸色心知耗不起,用左手去砍生生接下了她的进攻。


与此同时是将所有的力量转移到了右手,他向着耶梦加得的七寸去,妄图直拿要害,能够结束这所有的战斗。


战极凌马捂着心口,他却有点回心转意了。


不是赌自己这条命,而是赌毕生的爱恨,献给那个狂徒。




十八



他渐渐转醒,温热的手掌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他妄图起身,却是浑身乏力,挣脱不开那个拥抱。


“松手……”


他感觉到喉腔的沙哑声音,身后那人身形一颤,却没有放手。


“别动。”那人的声音反倒很清爽,却有大难过后的放松感与疲乏感,夹杂在一起说不出的心酸,他又斟酌了一下补充道,“我怕你的心会跳出来。”


战极凌马没力气再开口说话了,也就任着他了,闭上眼睛重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在他怀里。


手掌已经结了薄薄一层的痂,衣服上还沾染着弥散开来的血液,吴岛贵虎是怕的,怕他自己再晚一点,他就真的要剜心而死了。


只要他有足够的本领,他一定会救他。


所以在战极凌马学着剜心救人的时候,他在另一边提升着异能力。


他们互相关照,互相保护。


他手心正对的地方,心脏仍然在有力地跳动,但他一点挪开的意思都没有,尽管身上衣服没有干透,风吹着还是有点寒意,但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失误让他好不容易归于原位的心再跳出来吓他。


他想,世界上最美好的两个字就是,还好。


还好我在,还好你在。




十九



“贵虎!我的实验室坏掉了,实验失败的反噬太大了。”


完全不在意会议室里别的人目光的注视,战极凌马驾轻就熟地走到吴岛贵虎的旁边拉了张座椅便坐了下来。


吴岛贵虎也丝毫没有不悦的神色,打量了一下他问道:“爆炸还是腐蚀,伤到你了吗凌马?”


“爆炸,试管碎裂导致和别的试剂反应,放热过猛然后一系列连锁反应产生的爆炸。”他摊摊手,表示很无奈,“不过还好我那天翘班出去玩了,今天回来才发现的。”


会议室里的一些老成员有眼镜的扶眼镜,没眼镜的就低头自己写写假装记笔记。


呵,又是爆炸又是翘班,还擅闯会议室。


某个新成员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向战极凌马,好整以暇地等待着自己上司的审判。


吴岛贵虎也同样没有理会谁谁谁的窃窃私语,抿唇一笑:“嗯,还好。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半个小时结束。”


新成员刚喝下去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急忙低下头拿出纸巾掩饰自己的狼狈。


“哦,那我去你办公室玩一会。”


战极凌马想了想,打了个响指便转身出了会议室,吴岛贵虎也重新将目光落在了大屏幕上的PPT上。


老成员们司空见惯地用安慰的眼神扫了一眼埋头咳嗽的新成员,也把注意力转回了手头的笔记本上。


没事,咱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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